“都是凡胎,风采谈不上,徒有几个虚名罢了!”
难守也不客气,微微行了一个礼,就开始观察这府邸,还加大了说话的音量,像是专门说给什么人听。
这时,一个黄门端上茶,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
“王侯,请!”
“请!”
二人就着矮桌坐下,难守还是不住的在观察。
“太子可介意说话直爽?”难守举起面前的茶杯先敬了太子一杯。
“自然不介意,当初我府上也有一位”太子说到这儿,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神色变得黯淡,开始哆哆嗦嗦起来,“一位~一位太傅,说话也是如此”太子说完苦笑了一下,试图掩饰,但难守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
“这都说太子庸碌无能,连自家儿辈都比不过,但~”难守拖出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但什么?”太子好奇。
难守望着面前的太子,“我所见的,不至于庸碌无为!”
太子这时又突然笑出来,“哦?是吗?”
“那说得出‘有才之士皆可治国,庸碌之君皆可误国’的人,是清醒,不是糊涂!”
难守顿了顿。
“可这大晋之下,没有清醒的人,饮酒服药、纵情声色,这大晋没有人愿意清醒!”
难守之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