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他熟门熟路进了班,果然目之所及看到的也一半是熟面孔。

    白火见他进来就扬手打招呼:“安哥。早啊。”

    “安哥,你位置在我对过。”杜飞池也冲他招手。

    “安哥感觉咋样?这次月考有信心不?是不下次就不在咱班坐了?”白火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晃悠腿,笑嘻嘻地问,“这一个月你可是绝了,简直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囊萤映雪……”

    “滚。”简泽安没好气地瞪他,坐到自己考位上,“你语文词汇量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

    “嗐,这不是准备临阵磨枪,赶紧弄点又难度的词好放作文里吗?”

    “那你可得多看两眼,别‘囊萤映雪’的‘囊’再写错了。”

    白火脸露茫然:“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哎对,‘囊’怎么写来着?”

    他把手里的教辅一通狂翻,继续临阵磨枪去了。

    考场总算是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监考老师进班——

    嗯,老梁。

    在座的11班同学忍不住发出感慨的叹息声。

    梁行为站在讲台上把眼睛一瞪:“发什么怪声?还不趁着没开考多看两眼?——有那拿不准的背诵默写,不翻翻?还有五分钟就要把东西都放前头来了啊!”

    于是一片翻书声响起。

    简泽安也赶紧翻到《蜀道难》,把什么“噫吁嚱”之类的奇奇怪怪的字再拿手指头在桌上写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