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些狗贼藏在后堂的女人也够味儿,我连着玩了好几天,你如果不跑,也能和我一起好好享受一番。”
听着这些话,林怀山脸上没有表情,侯厉碎尸也罢,杀人也罢,都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逼迫欺辱那些可怜女子,还兴高采烈的说出来,林怀山心中非常不舒服。
自己以往是瀚海奴隶,侯厉也是瀚海奴隶,那些可怜的女人何尝不是瀚海奴隶?
可最终,一个奴隶笑着对另一个奴隶说欺辱其他奴隶的话语,它怎能让林怀山欢喜?
堕入泥潭十几年,侯厉见了太多悲惨,他为了逃跑还丢了一只脚,心中的恨意难以用言语形容,见过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他自然可以看到林怀山眼中的不喜。
侯厉最初看到林怀山的时候,他心中是真正的高兴,当林怀山转头看向他所在的地方,侯厉以为林怀山看的是自己,他心中更欢欣雀跃,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情绪几乎让他哭了出来。
可是林怀山立刻转过头去,和别人嬉笑交谈,而后的一切便已经说明,林怀山在自己开口之前,根本没有看自己哪怕一眼。
即便自己开了口,他依旧没有立刻认出自己,侯厉心中的欢欣雀跃化作了冰寒一片,最终变成了怨毒仇恨。
想到万锋堂的人死了,林怀山却独自逃跑,侯厉心中的怨恨由此多了几分,自己明明说着报仇雪恨的乐事,他却暗藏不悦,侯厉在这一刻明白了一切。
面前这走了好运的人,他哪里是不喜那些事情,就是不喜自己这个人,因为自己少了一只脚,又脏又丑,还不要脸的开口喊住他,让他的身份露了底,丢了面子。
他就是看不起自己,根本不乐意和自己说几句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侯厉心中的仇恨越多,脸上却越发的平淡,说着些引动人心绪的话。
“从十八驿逃出来,我只能到处流浪,害怕被野兽吃了,就混到了匪贼群里,那些匪贼看不起,打我,骂我,将我当成奴仆使唤,我只能承受着。”
这些自然不完全属于事实,明婵杀红狐盗和夏奇虎的晚上,林怀山在战场周围的商队中,侯厉在战场周围的匪贼队伍中,只是两人没有见面,不知道彼此,往后也不可能知晓彼此曾经相隔极近,只是出于完全对立的一面。
收留侯厉的匪贼大概全死了,往后匪贼们究竟对侯厉怎样,全部由侯厉说了算,毕竟死人没法反驳。
“我想回到家乡去,也不知道家乡怎样了,我家的房子,我家的土地,也不知还在不在?我爹娘的尸骨有没有人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