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战争、纷乱、无休止的战乱。

    血液,头骨,飞溅到脸上的脑浆。

    ......腥的。

    盔甲被黑涔涔的血浆浸透,枪矛也被浓雾侵染的混沌,苦涩的酸火从心田窜到嗓子眼里来,翻江倒海地作乱。

    挥舞、挥舞、挥舞。

    击倒、击倒、击倒。

    以最残酷的方式,像驱赶牲畜一样驱使自己的身体,残破也无所谓,变成理性全无的灾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敌人的,友军的,恐惧的神情就是最美好的伤药!是能够抵御酸毒的最强之盾!是无上的福音!

    就像是遇上了甘美稻粒的蝗灾,熄烨隔着一层玻璃壳驾奴身体,狞笑着向前猎食,天赐的肢体就是最好的杀器。

    强壮的,瘦弱的,高洁的,卑劣的,统统一视同仁,一击都能掏出血来,将他们的脏器碾碎,再将这些纸糊的表符杀个干净!

    “......”

    咦。

    粘稠的,依附在血筋上的,滴滴答答被甩出去的液体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

    我分不出哪一团脏乱的颜色是自己的衣角,也不明白漫天的响声中那一个音节是属于我自己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