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朝回走,夏团团走在前面,她心里正琢磨着下崖的事情。
宽大的貂裘裹挟着薄弱的身子,她脚步轻缓,像极了前些日子师妹折回来又忘记插入花瓶的红梅。
不过短短一日便失去了活力。
进入房间夏团团转过身看着门外的季长白道:“师弟,男女有别,以后送饭这种小事叫女弟子来做吧!”
“我知道了!”
季长白八岁便上山拜余古声为师,对沈秋波虽无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间的情谊,此刻却被她急着划清界限。
季长白看着紧闭的房门,师姐现在我的在你心中恐怕就如蛇蝎一般了吧!
“师兄,你干嘛去了,我等你半天了!”宁宁早就在季长白的房间等着,她抱着季长白的胳膊,不依不饶道:“我不管,我等你这么久了,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他皱着眉头视线落在被宁清清抱住的胳膊上,之前他不查觉得宁宁还是孩子爱撒娇没有什么,被师姐拒之门外后他才发觉自己和宁宁是否太过于亲近了。
往日他觉的宁宁是个孩子,就会不自觉地多宠爱几分,细细想来宁宁和师姐还是同岁。
“师兄,你怎么了?”
宁清清的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婴儿肥,杏仁般的黑眼珠让季长白想起了他在林间看过小鹿。她就这样看着自己,氤氲的眼睛满是不解和无措。
“宁宁,你如今是大姑娘了,与男子不可这般亲密!”
“我不与别人亲密,我只和师兄你亲密!”
“我也不行!”季长白认真道:“山下像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已经嫁人相夫教子了,怎可日日粘着师兄!”
“师兄,是谁给你说了什么吗?”眼眶的泪仍不住从眼角滑落,宁清清委屈极了,她没想到短短两个时辰师兄待她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明明之前她害师姐成了那样师兄都没怪过她的。她伸手想要抓住季长白的衣袖却被他轻轻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