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眼睛有些湿润,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每次都毫不犹豫的冲上来。这次更是担着家破人亡的风险,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怎能不感动。

    义成上前一把将小琴搂在怀中,摸着她的头说道“琴儿,这次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回隋朝,见见你的父母亲人,要是不愿意回来,你们就在那边定居吧,我会想办法给他安排一个官位,以后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义子,只要有我在,不论是突厥还是大隋,他都不会受到欺负!”

    小琴已经泣不成声,在义成怀中不停的抽搐着,听义成这样说,噗通就跪倒在地,不断的给义成磕头。义成拉起她,轻轻的拂去额头的土迹,微笑道“傻丫头,去洗个脸,回去和别克木说一声,他有什么疑问,叫他来找我,我去写信。”

    小琴点头,转身出了帐篷。见她出去,义成颓然的跌坐在羊毛毯上,眼泪不断的流下来。

    突厥生活的十年,将她一个只会撒娇,只会享受的大隋公主,训练成了敢杀人,能吃苦,有恒心的女强人,中间所受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清楚。

    每当午夜梦回,一遍遍惊醒时,每当泪水不经意间打湿衣衫时,她总是想到隋朝的那些亲人,想到他们的温言细语,想到他们的呵护关爱,那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

    不论皇帝换了多少个,江山在谁手中,大隋才是她魂牵梦绕的家园。为了和平,她来到了草原,带着政治上的绝对目的,和人性中的痛苦煎熬,一待就是十年。

    青春易逝,时光难留,从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变成了成熟的妇人,唯一不变的还是那颗汉人的心。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做公主,宁愿布衣荆钗,也想回到那片土地,生育她的土地。十年的时间,她学会了放牧,习惯了奶茶,甚至还会射箭狩猎,布阵征战,可她永远都记得少时穿的七彩绸衣,吃的羊油汤饼。

    这就是大隋义成公主,突厥始毕贺敦,一个时代成就的无奈女子,一个政治上的牺牲品。此时的她突然擦干眼泪,下定决心,只有自己去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从这一刻起,她将是她自己!

    程咬金最近一直待在军营中,他很是好奇寒博哪里来的这许多新奇的想法。看到兵士们每天训练的内容,他都跃跃欲试,可每次跟着训练一会儿,又觉得没有意思。

    张方洛完全按照寒博的安排,从来不会去管程咬金,除非他影响正常的训练。

    程咬金其实最难受的不是训练,而是没酒喝。他是那种一日无酒,少活十年的类型。每次吃饭,看着张方洛这些人都是狼吞虎咽的,他就浑身难受,几次央求张方洛给他找些酒来救命。

    张方洛哪里敢干这种事情,那是去关禁闭的下场,但又不好和程咬金较真儿,便撺掇程咬金去找何峰要酒。

    程咬金不管是谁,只要有酒就行,转回头又去找何峰要酒,同样何峰也不会违反军规,实在没办法,又教他去找寒博去,只要寒博点头,那以后他想喝多少都行。

    被酒水冲昏头脑的程咬金义无反顾的便回到龙门,为他的吃酒大业来找寒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