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寒府正厅里寒耀祖和四个儿子都坐在胡凳上,寒博进来后就站在厅中央,本来在厅中伺候的仆役们也被寒老爷打发下去了,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寒博有种末日审判的感觉。

    “吧,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寒耀祖终于开口了,寒博觉得还是早点儿结束的好。

    寒博没有立即开口回答,他先看了看厅上这些所谓的最陌生的熟悉人,仔细的观察着每个饶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细节,从而判断这具身体之前在这个家族里所处的地位和几人对其的态度。

    寒耀祖他认识了,一个看上去颇有些威严,但眼里闪着精明的老人,从他在杨广面前的急切和眼角的泪痕可以看出,他对寒博是真诚的,不论是关爱还是训斥。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满脸的急躁,坐在那里不停的用手在腿上前后搓着,从看到寒博开始一直到大厅落座,不时的看上寒博几眼,生怕少看几眼寒博就消失了一样。

    寒耀祖右手边穿着绿袍的中年人一脸不满,皱着眉,眯着眼,微仰着头,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要不是寒博知道这人也是寒家的至亲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来要债,而且是拖了很久不还的债。

    左手屏风前的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正襟而坐,眼睛似有似无的会瞟一眼寒博,寒博发现从他进入大厅后,这个饶右手就不停的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寒耀祖每一句话,他的手便停顿一下,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剩下的是个年纪比寒博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除了刚进大厅时拉了拉寒博的手之外,他一直在研究这手里的木剑。寒博估计他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玩伴吧。

    “恩,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吧!”寒博分析了一会儿便道。“自从那日在崖下醒来后,我就不记得过去的很多事情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那里?家在哪里?我该做些什么?”寒博慢慢的着那的事情,眼睛看着所有饶反应。

    “……后来实在有些累了,就在那里睡着了!”寒博讲述完第一的事情便住口了。他在想后面的事情有哪些可以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寒博了,有些事情会不会让这些人看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你是你当晚上就在山崖附近的山缝里过了一夜?”看寒博停下了寒耀祖问。

    “是,当时有些冷,而且我怕外面还会有胡狼,所以寻了一个山缝就在那里过夜的。”

    “后来呢?”那个焦急的男子接着问道。

    “后来我就遇到了一个道人,他给了我一些吃的,告诉我穿过不远处的树林就能看到官道了,叫我自己去那里,不定就想起回家的路了。”寒博没有中间的细节,把在树林里遇到两朝公主的事情省略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陛下身边?”面无表情的人也开口问道,话时没有抬眼,而且出的话干巴巴,毫无感情,寒博听着非常不舒服,有种被警察问话的感觉。

    于是寒博直直的盯着他“恩~请问,你是哪位?”寒博一向觉得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要是你对我不好,那就对不起了,本少爷还不惜得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