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深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一位护士姐姐。
她穿着白大褂,脸上蒙着口罩,胸前的口袋上别着一支笔,推着小推车走进来。
鹿呦鸣抬眼向她看去,刚才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轻吐了口气。护士小姐姐推着推车走近床边,从推车上拿了一支针管,往装输液水的袋子里注射液体。
只一瞬间,鹿呦鸣就看着针管里的液体和输液袋里的液体合二为一。
“你是叫鹿呦鸣是吧?”
那护士突然问,声音清冷。
鹿呦鸣忙不迭点头。
“感觉怎么样?觉得自己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护士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往一个本上做着记录。
见她做记录认真,鹿呦鸣没忍住问:“护士姐姐,我昨天晚上多久来医院的?”
护士没抬眼,随口答:“半夜。”
鹿呦鸣若有所思。
半夜,都已经很晚了。
做好记录。护士收好笔,抬了抬眼皮轻轻瞧她,蒙在口罩后面的唇轻轻勾了勾:“怎么,害怕自己半夜来医院给医生添麻烦啊?”
鹿呦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