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松虽然神情萎靡,但仍旧是瞠目结舌,自己明明只是实话实说,也犯不着动此大怒,双亲早死,流离失所,独自飘泊,初次见面时,这些事自己早就知道,如今更是记忆犹新,想来这丫头,不肯面对现实,一时间想起不如人意的身世,难以接受,才会失声痛哭!
然而,风伤情只以为柳怀松的梦,让玉箫嫣幻想成自己的家乡,因此,思念之情涌上心间,忍不住嚎啕大哭,此刻,帮玉箫嫣擦了擦眼泪,对着柳怀松道:“无论如何,最多是梦而已,怀松你也无需多想,你身子刚好,当务之急,还是先养足精神!”
“恩,终究只是梦罢了,不会成为现实!”
柳怀松轻轻点头,缓缓抬起右臂,动了动手指头,又握了握拳,尽管能隐约感觉到酸痛,但比起醒来时已经好上许多,不过,当柳怀松想将右臂上的花瓣抹去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左臂已经不在,登时一缕苦涩涌现在眉宇间!
与此同时,身边两女看在眼里,不禁升起淡淡的忧伤,玉箫嫣擦了把眼泪,也不去想刚才的事,伸手将柳怀松右臂上的花瓣抹去,不过几乎是与风伤情同步,两女手指头碰撞在一起,接着对望一眼,都看见对方的心疼与无奈!
柳怀松紧紧的闭上眼睛,虚弱的道:“你们先上去吧,我勉强能动!”
即便柳怀松话虽如此,但两女心知肚明,醒来时险些倒在水里,刚才右臂举止呆板,如木头人一般,怎么可能从水池里站起来,并且自己穿好衣袍,走回房间,柳怀松越是如此,两女便以为柳怀松因为左臂一事,从此成为残疾人,而心灰意冷,指不定还会因此一蹶不振,往后安于现状,胸无大志的白活一世!
如此一来,两女仿佛很默契的想在一起,不经意间蹙起柳眉,互望一眼,风伤情侧着头轻轻的靠在柳怀松脊背上,而玉箫嫣便靠在柳怀松的右肩上!
两女的反常举动,柳怀松心思细腻,怎会猜不出来,睁开眼睛,木讷的扭过头去,看向玉箫嫣湿漉漉的黄发,道:“你们不必安慰我,既然我选择这样,就不会真正放在心上,只不过需要一段时间习惯而已,过个三五日就能恢复如初!”
一个体格正常的少年,一个年少有为的少年,一个心怀天下的少年,在这需要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一条手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两女能想到此处,便不会认为柳怀松真能这般坦荡与豁达,往往越是辩解,两女便以为是在自我安慰,寻求心灵上的慰藉与麻痹!
风伤情不忍心见柳怀松颓废下去,安慰道:“怀松,我祖辈说,手臂能再生!”
“什么?此话当真?”
柳怀松双眼骤然一亮,看向玉箫嫣时,发现她乌溜溜的眼珠,盯着自己直打转,彰显着对风伤情所言的认可!
但是,风伤情听见柳怀松的语气激动,透着渴望与惊讶,自然而然的推翻柳怀松之前的辩解,足以证明,自己猜想的准确无误,柳怀松真的很在意手臂一事,当下,风伤情便把自己祖辈的原话告诉柳怀松!
柳怀松仔细思虑,犹记得,拥有再生能力的人,只有当日街道上见过的逍遥黯灭,但拥有复活术的人,却是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单单顾名思义,足以令人毛骨悚然,这种能力已经超出逆天的范畴,如此一来,最有希望的只有体魄石!
“你手臂总有一天,会重新长出来的,时间可长可短,但你不能为此忧心!”风伤情继续安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