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诸多做的不妥的地方,如今你大了,也应当理解理解。”
魏氏想了想,又扯了个笑:“你性子拗,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就一时心急,用了些不适当的法子,都是为你好,你也该清楚。”
“是说我的手么?”
南重锦忽而笑得讽刺:“还有我头上脚上的伤?那确实该理解……”
魏氏一愣,连赶着解释:“你的手是我……”
“不用解释,你我都心知肚明。”
南重锦打断她的话,面色依然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见她这么说,魏氏浑身一抖,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冷汗也跟着直往外浸。
这丫头可不是个好招惹的,平常做事都不留情面,往后她又是荣宠至极,这万一她记仇……
“有些事不是我否认它就不存在的。”
南重锦忽而又道,抬起头望着屋角的一方兰草,思绪模模糊糊有些飘远。
“你能理所当然的忘了它,我可不行,毕竟伤在我身上,疼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不是吗?”
末了瞥她一眼,便起身往里屋走去,“出去罢,我该歇息了。”
烛火摇曳,她的背影略有些纤弱。魏氏回过神来,气狠狠地瞪着她。
这还没当皇后呢,可就摆起架子来了,若真等她做了贵人,可不得拿捏着叫她娘几个受苦受累。
这般想着,到底只能捧着笑脸点头哈腰,跟在她后头又回了一句:“是是是,你这些日子劳累,就先歇着,有什么要的缺的尽管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