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钱袋子,也没带什么值钱物件。只今早上更衣时,银朱特意给她在腰间系了条禁步坠子,瞧来也算是精巧可爱。

    如今腰间还余了那两根绳子,只是挂着的玉坠子却不见了踪影,该是那丫头趁人不备拿走了。

    “怎么了?”

    那边云钦泽似乎见她神色不对,便低声问了句。

    南重锦想了想,那坠子似乎也不是个贵重东西,就摇摇头,不欲兴师动众。

    见她不愿多说,云钦泽也没有再问,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地顺着她的腰间瞥了一眼:“时候不早,既然无事,那便走吧。”

    “你的事办完了?”她忍不住问他。

    这人可不是个会空跑一趟的主儿,再说找她出来可不是个容易事,如今既然出来了,怎么就说句话又要走?

    云钦泽不欲多说,只摇摇头,拉着她往回走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既无心在此,倒不如回去。”

    她便愈发奇怪,这人也真是怪异,硬拖着她过来,又硬拖着她回去,也不知究竟在谋策什么事。

    只这些她也无心探究,时候确实不早,再不回去可就真瞒不住了。

    回程时或许是心里有事,二人皆一路无话。马车依旧停在了去时的那个门前,小石头跳下马车替她推开了门。

    本想着无故外出,麓园里头可能早乱成一团,谁知一路行走间就好似从未有人知道她出去过,甚至连半个宫人都无。

    只是还未走到正堂,便听见那头忍冬不住的嚷嚷:“我家姑娘去哪儿,我也想知道,你一来就逼问,倒好似咱们过来犯了多大的罪过。”

    “你这是什么话。”那人瞪着眼,很是理直气壮,“我不过见南姑娘不在,就多问几句,你倒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这人原是桂嬷嬷身边跟着的小宫人,年纪不大,说话却极是傲气:“我来请人时没见着,就一时好心问问,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