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簪头狠狠地没入身前那人颈窝,鲜血瞬间沿着脖颈往下流,很快就洇湿了肩头的衣裳。
可惜,那不是南重锦。
魏氏怔楞在地,颤抖的手下意识就要去捂住她的伤口。
南曦月一抬手拂开她,转而“咚”地一声跪倒地上,拽着她的衣摆哭得很是哀恸。
“母亲,您这可是罪过啊,长姐一直与人无争,您何苦紧紧相逼啊,母亲——”
她垂着头痛哭不已,抱紧着魏氏的双腿哀嚎,只是半垂的眸中却有无尽冷漠。
魏氏有些发懵,她突然看不懂她这个女儿了。
南曦月依旧哭着,颈间的血越洇越多,瞧来甚是触目惊心。她脸色已有发白,眼前也一阵阵的晕眩,只是仍不肯起身,哭哭啼啼地哀诉着。
伤口有些深,血不停的涌出,自然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有些不敢。只是没关系,再疼她也能够忍得。
如今她母亲做得可真是好事,与那贺明春商量半天,竟闹出了这么个窝囊事。
要敢叫南重锦再多问几句,指不定这个不中用的母亲就把她供出来,那可真是百口莫辩只有死路一条。
若能把自己从这摊泥沼里择干净,就是叫她杀人,她也做得。
此间一时慌乱,众人吵闹闹得叫人头疼,已有胆小的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太老夫人也被屋里闹哄哄嚷嚷的头昏脑涨,只摆摆手,胡乱叫人带了南曦月下去,如此这事也混乱着结束了。
实则也不是。
先前南重锦与太老夫人会过面的,只说要把魏氏好好惩治一番,至于南曦月如何却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