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下就开吃。
几杯小酒下肚,一下子感觉和氛围就上来了。
“聚餐吃饭还是得喝点小酒。不喝酒的话,氛围没法上来。”杨老师抿一口小酒说道。
“就你这酒量,就这一小口还整不了你的氛围吧,杨不醉。”邬秋林酒量不行,外号‘三杯倒’;他给杨老师取的外号是‘杨不醉’。
“嗨,不喝多。自己人喝那么多干什么,喝多了也不舒服。今天把这瓶干完就行了。”随随便便两瓶白酒的酒量,还说不喝多。果真是杨不醉。
“罗静尔遇害那个案件查出来谁是凶手了吗?”邬秋林问道。
杨不醉摇了摇头,夹了一片猪肝塞到嘴里,又喝了一小杯酒。
“你路子那么野都不知道?”
“我可去你的吧!我的路子野啥野,要真的野的话,还只是个小体育老师?”
“那不是你自己不想往上爬吗?你要是愿意往上面爬,肯定能行。你们本地人总归要比我们这些外地人路子要野。”
“切,少来!”杨不醉不屑地摆了摆手:“往上面爬有什么好?拿的工资都差不多,开开心心在一线教学不好吗,何必跟在领导们后面凑活。反正我是想开了。要是出了事,校领导们也不会站在你这边,你说是不是。”
邬秋林知道杨不醉说的是去年他被举报的事情。
当时校领导们确实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甚至劝自己如果真的做错了,要敢于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真正为他说话奔走的是八班的学生。
“不说了,过去了都。其实我现在挺美的。每天在图书馆,想看什么书自己拿,想写点东西,也清净。最主要不要教学,自己有整块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邬秋林自己喝了一口。
“敬你,兄弟!”杨不醉举起酒杯,又一口闷:“我也发现了。你现在在图书馆比你之前做辅导员上课教育学生要快活多了。之前每次咱两一起的时候你都抱怨这个抱怨那个,说学生不听话,学生家长不配合,科任老师管不住课堂,管不住孩子。你看看你现在,从来不跟我抱怨了,还写了一篇市级获奖论文。真的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