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德斯说话的时候,他脑袋里有一道声音正低沉地对着他说话。
你杀了安瑞斯,你最好的朋友。
你杀了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趁此机会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难道不好吗?
桑德斯努力忽视着自己脑里的声音,双手不禁暗暗握成了拳。
“医生,请问你能给我开一点药吗?”
桑德斯问道。
“可以,你想要什么药?”
“能让情绪稳定的药就好。”桑德斯说,“或许还可以再来一点治疗幻听的药片。”
“幻听?”哈琳·奎泽尔转动着手里的笔,“可以给我说说你一般幻听到的都是什么内容吗?”
“我说不上来。”桑德斯说,“只是有一道低沉的男声,一直在喊着让我接受他。”
“没有其他的了吗?”
桑德斯摇了摇头。
“那你是否有幻觉出现?”
有,当然有。
那些恐怖,血腥且暴力的画面总是会在他脑中闪回,尤其是这一周内闪回的尤其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