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多办白事的?”
“最近明月教被人连夜灭了门,好像是因为花钱买了残卷。”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箕山的解阵之法,没有能耐,买到手里又能怎样?参也参不透,花钱给自己买罪受。”
有人问:“那这残卷如今下落何处?”
“不知,”有人答:“只说是在长丘山一带。长丘山那么多门派,鬼知道哪个门派吃了熊心豹子胆抢夺残卷,抢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白白为人做嫁衣?”
便在这时,酒馆走进来几位和尚打扮的少年,这几位背上背着棍,气质非凡,不像寻常人。他们一进来,便找了个偏僻的地儿坐了过去。
小二走过去,乐呵呵问:“几位少侠,吃些什么?”
一面容粗犷的和尚挤着凳子,在逼仄的角落里把桌子拍得山响,“把你们店里能吃的肉都端出来,要辣的,肉要煮的烂烂的。”
他嗓门不小,这一嗓子吼出来,茶馆里的人都不由跟着看了过来。
“师兄,你小点儿声。”旁边一温润少年弱弱地提醒。
“山上待了那么久,肚子清汤寡水儿的,早他妈馋死了,小二,再来两坛烧刀子。”
“好,好嘞。”那小二讪讪笑着,逃也似的远离了他们。江湖之大,真是怪人怪事一茬又一茬,和尚都能明目张胆地吃肉了。
“三戒,咱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这里胡吃海喝的。”一位看起来冷冷地和尚道。
“办他娘个腿办!”被称作三戒的这位双手环胸,一翘二郎腿,“跑了一路,逢人见了我们苍山派就追,跟狗见了屎一样,能不能到地方都是未知。”
“你反了天了?说这么多?”那位冷和尚拉下脸,已对三戒忍无可忍。
三戒被他这么一瞪眼,气势瞬间怂了下去,他撇撇嘴道:“我们穿着这身衣服,不用说就知道是哪门哪派,有甚好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