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时勾结在一处的?!”
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纷纷拔剑,如临大敌。仇逾白竟在他们身边,还被他们当场忽略?他们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面子有些挂不住。
人群当中,一黑脸大汉吼道:“如今魔头不请自来,没了毒瘴阻隔,正是铲除他的大好时机,我们三派合一,一鼓作气,杀杀他的威风!”
“呵呵,”卫栖梧冷笑了声,根本不屑做这鹬蚌相争之事。他一挥袖,转身道:“你们一鼓作气去吧,我苍山派恕不奉陪。”
“卫栖梧,魔教都逼到了苍山派门前,摆明是不把苍山派放在眼里,你怎能——”
卫栖梧回身,“他们上苍山是居心不仁,那你们呢?一边撺掇江问逼解阵之法,一边借苍山之手堂而皇之灭江问,表面功夫一套又一套,现在又想拉我苍山派也下水?我与广寒宫本无恩怨,几次三番被que,为谁辛苦为谁甜?白长老,您说是吧?”
此时此刻,白长老沉默。他们苍山虽是名门正派,但与其他三派又有不同,因为手握解阵之法,除却这三大派,江湖中不少小派都对苍山虎视眈眈。光是这些就已令人fen身乏术,倘若得罪广寒宫,日后他岂不还要分神对付他们?
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自然不能参与。因此白长老纵然有反驳卫栖梧的能力,也没反驳他。
卫栖梧:“走吧。”
见苍山派的人离去,裴之面色铁青。他看了仇陈一眼,始终不敢相信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仇逾白竟是这副尊容。
他紧紧抠着手边的琴,“仇逾白,江照夜重伤过你,岂能留他性命?!”
听着这话,仇陈眼角一酸,心里堵得慌。宗门被灭,昔日兄弟皆惨死,大仇报不得,还要被逼着自刎。
一路走来,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仇陈感同身受。他伸手,拍住了勾陈的肩,“请保我二人性命,多谢了。”
勾陈眉头紧蹙,“宫主,不可。”
“逾白兄,如何不可?”仇陈问。
勾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本就紧蹙着的眉头又刚紧了几分,“您叫…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