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郎君行事,我倒是不知原由,许是与夫人吵架,又或是别的缘故。陆郎君若是想知,大可回去问问夫人,不对,如今该说是陆娘子,来寻我们郎君做什么。”
太过放肆随意的语气惹得陆萧绷住了下颚,额角上青筋直蹦,他从牙关里只挤出一句。
“谢瑜在哪?”
谢瑜去哪了?
陆菀这会也在想这个问题,她可是自早起便不曾见着这人,这才打算自行出府。
其实也就带走些细软物件,太过笨重的,她压根就没有带走的心思,折腾起来着实费事。就这,还清理出一支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谢府,引得路人侧目。
也无怪才回洛京的陆萧能听得那般传言。
入了陆府,周夫人早吩咐人腾挪出库房,但陪嫁之物太多,愣是塞得满满当当。陆菀安排素日亲近的几人在此看着,便让人搀扶着,缓缓往周夫人的正堂去。
可巧,就赶着陆菱在磨着她想出海的事。
“阿菱想出海去?”
陆菀正扶着门迈过木槛,听到这话音,就好奇地问了句。
才只三岁的陆芝见着有些陌生的阿姊来,还有些羞怕,不住地拿黑蒲桃似的圆眼偷偷瞧她,惹得她心上一软,拿着小玩意儿上去逗弄了几下。
“这都磨了我好些时日了。”
周夫人扯回自己被陆菱拉住的衣袖,眉心微蹙,“出海没个一年半载都回不来,其中苦头更不必言,何况阿菱还是个小娘子,如何使得?”
“阿湄姊姊就行,我缘何不行?”陆菱抿直唇角小声说着,很有些不服气。
这是说的南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