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次赐婚时可是三天两头来陆府,连洛京地动后都要第一时刻赶到。
陆菀手一顿,慢吞吞地掀起眼帘往兄长处望去。这叫她怎么说,难不成要告诉阿兄,那人如今翻-墙手段越发高明,又有下人接应,夜夜寻了空,便来敲她的窗吗。
这也太羞耻了。
她腮边微红,眨眨眼,“许是最近太忙,没得着空?”
陆萧见她神色有异,心道妹妹怕不是早就因为此事难过,自己怎能如此在阿耶阿娘面前伤她的心,只得偃旗息鼓。
等周夫人处散了,陆菀回院落时,就发觉兄长跟在自己身后,一会拧眉,一会叹气。
她挑着眉道,“阿兄,你今日怎地奇奇怪怪的。”
陆萧见她披风的系带松脱了些,下意识想伸手,继而想起两人现下年岁,自己动手不妥,只得皱眉对着阿妙道,“你去替阿菀系好系带,连松脱都未察觉,当心让她着了凉。”
哪有那么夸张,自己又不是纸糊的人。
陆菀忍不住地笑,捧着手炉侧过身,让阿妙替自己系好披风,笑着看他,“阿兄追出来便是想说此事?”
这下轮到陆萧沉默了。
他欲言又止,眉宇纠结,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有些话想与阿菀说,先送你回去,站在外间有些冷,当心着凉。”
陆菀想着谢瑜平日里都是天色黯沉时才来,应是撞不上,便点头应下。
一路上,陆萧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都到了陆菀的房内,他百般纠结犹豫下,愣是过了一盏茶时,都没能说不出话。要不再寻个机会去当面质问谢瑜,陆萧暗衬道。就怕自己说出那些难听曲解的传言,惹得阿菀伤心难过。
索性一挥袖,敷衍些闲话,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