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女儿哟!你都病成这样了,你的夫君都不理你,怎的这样狠心啊!”

    汪周氏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宋子贵一见她又跟几年前一样的做法,更觉厌烦,他冷着脸说:“再在这里号丧,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像是冰碴子打在身上,汪周氏瞅了一眼宋子贵冷冰冰的眼神,顿时住了口。

    静默了一会,她站起身脸上一点眼泪也没有,瞪着宋子贵“你想怎么样?你跟如意可还没和离呢,我还是你丈母娘,你敢把我怎么样!”

    见宋家众人都黑了脸,她得意道:“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么就收下如意,要么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否则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打死你!”徐氏再也忍耐不住,走了几步扑了上去,抓着汪周氏的头发伸手就打。

    “你这死不要脸的,还敢把人送过来,她在我们家挖了多少银子贴补去了你家!”

    汪周氏不防一下子被徐氏打了个正着,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哎呦,打死人啦!”

    “我打死你这个老泼皮!还想来要银子,我呸!”

    汪周氏反应过来,双手挥舞着也揪到了徐氏的头发“怎么着,女儿孝敬老娘是天经地义的,是应该的!”

    “我呸!去你的天经地义,你家几个懒货就知道好吃懒做,她把给我孙女看病的钱都拿去给你们!”

    “看什么病!又没死,左右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

    “你个老货,你家的才是赔钱货,你那丢人的儿子竟敢贿赂考官!真是丢了我们同兴县的脸!”

    这句话可真是捅到了汪周氏的肺管子上了,自从家里出了这件事,她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怨恨那个将此事捅出来的人,看着儿子日渐颓靡消瘦,她都心疼死了。

    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平日里她听到有人议论便会冲过去将那些人骂的狗血淋头,泼妇的本色展现得淋漓尽致,慢慢地便没人敢当着她的面在说起了。

    如今被徐氏又挑了起来,汪周氏顿时火冒三丈,她揪着徐氏的衣领将她压在地上,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叫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