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一家破旧的茅草屋里,一位妇人掩面哭泣:
“锁玉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你弟弟的病可就真的没银子看了啊。”
妇人声音说不出的难过,泪水顺着干燥枯瘦的脸滑落。
“娘,我……”锁玉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望着两个箩筐里所剩无几的冰棒,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到底对不对。
“娘知道你感激霄王府那位西夫人,但也不能拿你弟弟看病的银子往里面填补啊。”
原来,锁玉自从拿了冰棒回来卖,就没真正意义上挣到银子过。
西清定价3文钱,是考虑到外面芒果冰绿茶5文钱一杯都有大把的顾客,而3文钱就能吃上清爽冰凉的冰棒实在不算贵。
但锁玉没敢去外头吆喝,或者说,她性子内敛,从小到大接触的除了霄王府就是周边的贫苦人家。
虽说下地干活的人愿意花3文钱吃冰棒的大有人在,但……并不包括她家所在的周边。
因此,锁玉每天早晨把冰棒挑来,真正以3文钱卖出去的不多,反而因为这个价格遭到沈家村邻居的众多谩骂,说她白眼狼,一个冰棒卖3文钱,谁吃的起。
更有甚者,直接扔下1文钱,拿着冰棒就走。
有一就有二,邻居们村民们争相效仿,竟是莫名其妙的把冰棒的价格从3文钱下降到了1文钱。
可锁玉不敢把这事告诉西清,每天早晨拿冰棒时给西清的银两,也都是按照3文钱算的。
这中间的差价嘛,只能由她偷偷补上。
至于哪里来的钱?
一方面,是她之前离开霄王府时西清给的;另一方面,就是她的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