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杯子并不像装红酒的高脚杯,圆圆的一个杯壁极厚。
季欲砸下去的力道又快又狠,一声闷响就碎了杯子,一瞬间献血酒液一齐顺着对方的额头往下淌。
碎玻璃也扎破了他的手,现场一片狼藉。
“我草!你下手这么狠干嘛!”
祁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抓了他受伤的手想要看看,却被季欲缩着躲了回去:“别看,有碎玻璃,你别弄伤了。”
于是祁倾瞪他一眼,转头去看骂骂咧咧拿杯子想打回来的眼镜男:“你也消停点。”
“……”
眼镜男面对他就自知理亏,捂着头坐下了,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人。
周围一圈人都是不怕事大的,抻着脖子在一边看热闹,而不远处的舞池里众人还在癫狂,和这边成了两个世界。
季欲听了他的那些脏话,眉头一拧,没忍住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按到了吧台上:“你手刚才放哪了?”
头皮伤口的剧痛让眼镜男提不起力气,嘴上只能放软:“你他妈管那么多,是他男朋友啊?”
“……”
还真不是。
趁着季欲沉默的这会儿,眼镜男终于挣脱开来,捂着伤口往后退了退,阴森森一笑:“你情我愿的事儿。”
你情我愿?
祁倾眯了眯眼睛,终于意识到了gay吧多人渣。他张张嘴正想嘲讽,余光一瞥就看到季欲已经挥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