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顿首。
一个对太子的思维了解到如此地步的人,对太子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更何况还是有可能取代太子地位的人。
“你可能猜不到吧,我和大皇子……太子他,一直到太子十八岁的时候,是父皇的骨肉皇子里,最关系要好的两人啊。”六皇子道,“不过俗话说的也是对的,爱之愈深,则恨之愈切。”
“那怎么……?”
东方朔疑惑。
六皇子道“想知道?本王可以将之作为与你谈判的筹码,之一吗?”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东方朔翻了翻白眼。
六皇子笑了笑,便道“十年前,父皇忽然身染恶疾,本以为命不久矣,便急急诏立大皇子为太子。后来,父皇的病好了,这个太子之位虽然没有剥夺,但却也未必就能坐得稳了。十年过去,太子变得多疑了,他逐渐疏远我,直至如今萌生了要除掉我的想法。”
话至此处,他喟叹了一声。
东方朔当即凝目,道“昨夜我与太子交谈,虽然对话不多,但也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多疑。他若多疑,怎会用我?”
“因为事到如今,他已无人可用。而你,作为二十八郡新人的领袖,必然很快就能在灵域大展拳脚。所以,你是所有人里最方便接近我,并且能让我犯下弥天大错的人。”六皇子道,“至于剩下的部分,或许那只是他对你的逢场作戏而已。”
“是吗?”
东方朔低头,看向了茶杯。
茶水静止,忽然一阵微风卷过,水面出现了微小的波澜。
六皇子道“那么,听听我的要求和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