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举动,令东方朔不禁凝目。
而此时,吕薄天正眼看向东方朔,问道“不是戕害,那又是什么?”他将发冠与簪子一并收入纳戒,并道,“你莫非是想要诡辩不成?”
“哈哈哈!”
东方朔忽然笑出了声。
而吕薄天眼帘微缩,立即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亡羊补牢,你儿子还活着的时候,你与他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却一味的给他的成长施加压力。如今他死了,你才终于认清楚他是你的儿子,才知道对他的死感到痛惜,为时晚矣。”东方朔道。
最后四个字,几乎直击心灵。
而就在此时,吕薄天的身周忽然生起了莫名的气流,那是一股相当凝实的风,明明散落下来的发丝都为之动摇,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但对于周围天地灵气的扰动却是微乎其微,这才是真正的恐怖。
他的实力,恐怕远在东方朔之上。
此时东方朔心中也不禁感叹,他不愧是帝国名将。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薄天道,“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东方朔心中一沉,同时道“若在吕延彰还活着的时候,你与他之间哪怕多沟通那么一星半点,也不会不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觉悟才慷慨赴死的。我想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也必然是因为你对他的强压,让他逼迫自己尽善尽美。”
此时稍是一顿,尔后东方朔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几分冷色,“作为帝国的军人,你很称职,因为你培养出了一位英雄。但作为一个父亲,你相当失职。说你亡羊补牢,其实并不恰当,亡羊补牢尚且为时未晚,而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听得此言,吕薄天当即浑身一颤。
身周凝实的气流,在他心中动摇的一瞬稍有些松懈,漏出几分,卷过整个朝堂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