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就不怕失了民心吗?”
“几个证人,三言两语,他们便皆是借着旧城主的名头在城中作威作福的恶徒。”
“不要忘了,他们的家人,也是民心的一份子。”东方朔凝目。
杨冬生摇了摇头:“在处理掉他们的同时,我也暗中给他们母亲的娘家送了笔丰厚的‘抚恤’。”
“恐怕不是谁都爱惜钱财。”
“正因如此,我没有直接送给他们的家人,而是给了他们母亲的娘家来旁敲侧击。也没有声明是收买,而是‘抚恤’。剩下的,只需要交给岁月就可以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残忍?你要明白,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件事,是能够让所有人都接受的。”杨冬生道,“对一个人的善意,必然会成为对另一个人的残忍。天下没有万策,有的只是让众人满意的办法。”
“你很懂人心?”
“在这个位置上,不得不懂。也正因如此,我父亲至死都没能夺走城主的位置。”
话至此处,杨冬生的眼中出现了感慨之色。
而东方朔听罢,神色也微微一愣。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上任城主那声色犬马的昏聩,是杨家花费了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造就的,为的就是让上任城主‘尽失民心’。
“那么,过去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话至此处,东方朔话锋一转,一双眼睛投射出的视线如同利剑一样刺向了杨冬生,“接下来,该谈一谈眼前的事情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杨冬生便立刻扭头看向了一直东方朔身旁的文成功。
“文老爷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