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点?”东方朔问。
探子乙说道:“既然是要花钱消灾的话,却为什么还要动用兵卒,这不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就好像是故意想让人看到的一样。上任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东方朔一听,便沉下了视线。
他最初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如果说有人要栽赃上任城主,却也同样说不过去。
毕竟,十年前,老城主还未死,上任城主仍然还是少主的身份,陷害他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请苏景升来治病,也与那少主有间接关系。
自己构陷自己,就更说不通了。
而此时,探子甲则解释道:“虽说有这方面的可能性,但相比于引人注目,当时的少城主心中所想的,应当是一个送钱的名义。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倒不如找一个名义顺理成章地糊弄过去。”
探子乙一听,当即点头:“此话倒是有理。”
而东方朔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如此说来,这少城主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名义是有了,但却还是给人落下了话柄。”东方朔道,“所以整件事情,就是少城主花钱请苏景升来谋害老城主,意图让自己上位?”
听着东方朔的判断,探子甲与探子乙对视了一眼。
随后,由探子甲开口道:“从最终的结果而言,如此推断的确是最可信的。因为不论如何,十年前岿巍城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是少城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东方朔也回想起了他唯一一次见到少城主时的样子。
他奢靡成性,城主府外民生疾苦,城主府内歌舞升平,这样的人的确不像是个胸腹韬略的人,或许也真干得出想要杀父夺权的事情来。
可眼下,却有一个至关重要也最为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