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表示自己很委屈,一边跟上裴锦箬的脚步,一边无辜地道,“冤枉啊,绾绾!我可什么都没说。”
没说?没说庄老会拿药给他,还说什么“分寸”?裴锦箬有多羞,就有多恼,狠狠瞪着燕崇。
燕崇缩了缩脖子,“好吧……应该是前夜,我见你疼得厉害,所以……到师父这儿要了回药……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他是没说,可这跟说了有什么区别?
裴锦箬狠狠闭眼,不再搭理他,快步而去。反正今日,他别想上她的床了!
这一夜,池月居的正院上房内,动静闹腾得有点儿大,最后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外人不知,只知道开始的拳打脚踢到了最后,安静了下来,夜半时,还要了水。进去收拾的袁嬷嬷笑得合不拢嘴,丫鬟们却是羞得红了脸。
裴锦箬被袁嬷嬷轻声叫醒时,只觉得浑身酸痛。
好在,泡了会儿药汤后,便好了许多,至少,比洞房花烛夜时要轻松多了。
缓过劲儿来,她才问起燕崇,“世子爷呢?”想起昨夜,裴锦箬后槽牙便有些发痒,非得狠狠咬住。这人一到了床帷中,便成了一匹凶猛的恶狼。昨夜的战况,委实有些惨烈,在这方面,她确实不是对手。
他莫不是怕她找他算账,所以早早溜了?
“今早洛护卫来了,之后,世子爷穿戴妥当便出了门,交代了等夫人起时,告知一声,不用等他早膳,想必应该是有事儿吧。”袁嬷嬷一边帮裴锦箬按着头皮,一边回道。
裴锦箬点了点头,虽然因着大婚,永和帝特地准了燕崇几日的假,但他如今除了锦衣卫的差事,还有靖安侯府军屯的事儿,自然比从前更忙了些,若是有事儿,也是没有法子。
盥洗好后,用了早膳,裴锦箬便是出了池月居,往知念堂去。
别管心里怎么想,这明面儿上却是不能让人抓着错处的。
到得知念堂门口,却刚好瞧见一道素淡的身影带着两个丫鬟隐没在了转角处。
在靖安侯府中,穿得这么素淡的,想必也没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