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寒果然放她下来,她刚站稳脚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剑眉一皱,脱下身上的衣袍披在她身上。她错愕地看着他,想要将衣袍推拒,却听到他说“你要是病了,明天谁给我端洗脸水?”
沈安然皱皱鼻子,心里轻哼一声,原来不是关心她,只不过是怕少了个能够使唤的人罢了。可是他身子不好,要是因为把衣服让给她而使病情加重,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她把已经披在身上的衣袍取下递回去,说“我没那么娇弱,刚才只不过鼻子痒而已。”
“哦?是吗?我看不像!”他不以为然。
沈安然正想反驳,无奈老天爷好像跟她作对一样,她又打了个喷嚏,这一次还很没出息的想要流鼻涕。她吸着鼻子尴尬地瞅着玉轻寒,他面带揶揄的笑意再次将衣袍披在她身上,做完这些潇洒地转身离去。
她拉紧身上的衣袍,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味。低头笑了笑,他嘴上不饶人,可心底还是很好的,也不枉她在门外等他回来,为他的安危担心了那么久。似乎看到他安然无恙回来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一样,她愉快地回房去,准备好好地睡一觉,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裹着舒服的被子入睡了。
谁知她才刚回到房准备关上门,玉轻寒就一脚踏了进去,她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哑奴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回事?”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她诧异聋哑老人这么快就将她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会儿她倒是觉得很饿的,可是已经夜深,吃饭反而变得不重要了,一顿两顿不吃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在书房看了一天的书,忘了要吃饭。”
“你去书房了?”他感到意外地望着她。
“是呀,那里的书可真不少!你知道那些书是谁抄的吗?”
“问这些做什么?”
“好奇罢了。”
“告诉过你不要太好奇,回宫后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他冷冷道。
沈安然皱皱眉,说“公子放心,虽然奴婢不如公子那般认识许多了不得的人物,但怎么自保还是懂得的。”
“我看不尽然!”他嗤之以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之前又说“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