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地将青梅一颗颗放入酒中煎煮,拿着竹勺子搅动酒中青梅使得酒香更浓。玉轻寒咬了一口的青梅置于炉边,梅子的酸味让他的眉头纠结起来,轻声咳嗽着抬眼瞅着她。她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煮青梅酒,待那梅子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取了适量的片糖放入酒中继续煮。梅子的清香与酒香融为一体,片糖的融入使得酒色变得像琥珀一样。糖融化得无影无踪,她将炉子里的炭火熄灭,盖上酒罐盖子静候青梅与酒的最终融合。
玉轻寒见她低眉敛目神情恬淡,彷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不管在屋子里的是帝皇还是公侯百姓,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差别,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走不进去。他转脸望着窗外,不远处的桃树上有一个空巢,估计不多时就会有鸟儿飞回来了,他也沉浸在自己遥远的世界里,那里春暖花开,落英缤纷。
“真乃棋高一着啊!”玉翼寒忽然抚掌大笑起来。
宸爷须眉皆动,得意地说“陛下可是心服口服?”
“服了!”他并不为自己输掉的那盘棋感到沮丧反而高兴得很,目光在棋盘上梭巡几番连连点头。
“不知宸爷与十皇兄对弈会是鹿死谁手呢?”玉玄寒若有所思地问。
宸爷深深地看一眼玉玄寒并不言语,只是将棋盘上的棋子收拾起来。玉玄寒好像并不甘心,他又说“十皇兄棋艺也是了得,我看和宸爷不相上下。”
宸爷还是不语,玉轻寒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含笑说“阿玄,你怎么忽然对我和老头的棋艺高下那么感兴趣了?”
“只是好奇而已。”玉玄寒不自在地说。
“看我和陛下对弈便知,我经常输给陛下,可见棋艺不如陛下,宸爷又比陛下厉害,你说谁高谁下?”
“自然是宸爷高了。”
“寡人倒是觉得阿澈你深藏不露啊!”玉翼寒笑道。他不是刚学下棋的人,玉轻寒棋艺如何他多少能知道,能够每一次把棋输得那么不露痕迹的人棋艺岂会简单?只是,他能让人赢得舒服,他也不会拆穿,反正他俩对弈只是图个说话方便而已。
玉轻寒摇头微笑不语。
“酒好了!”沈安然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拿起竹勺子舀了一勺子酒起来让他们闻酒香。
“真不错!”宸爷连忙把酒杯摆开,他们便围着炉子坐下。
沈安然一一为他们满酒后坐在一旁服侍他们饮酒。宸爷嫌有酒无曲十分无趣,又找出那把修好了的老琴让她在一边抚琴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