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是真的生气,可你小子……”神算子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玉轻寒再一次作揖辞别众人带着沈安然、君玉和齐豫坐上特制的马车离开济世山庄。一路上他眉头深锁,沈安然几次想要询问都忍住了,她一直都认为只要他愿意说就会说出来,他不愿意说的再怎么问也没用。君玉也似乎有心事,就连齐豫也是,忽然间她感觉身边的气氛压抑得很。马车走得很快,比来时快了许多,走了一日就已经相当于来时三日的路程。
夜里他们投宿客栈,客栈院子里的花树已经凋敝,满树都是绿油油的叶子,枝繁叶茂。看到那棵树沈安然就想起了清河那夜在窗前的箫声,忽然间她很想见到他,和他聊聊天,因为每一次和他聊天都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她的想法,熟悉的箫声在夜空中飘荡,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推开窗户四下张望,看到月光笼罩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树影掩住了他的身影让人看不清他是谁。
她飞快走到楼下,可当她就快走到树下的时候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不知为何,越是靠近那人她就越有些退却的意思,她站在月光底下看着背对着她的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清河!”
那人停下了箫声,低咳一声转过身来,阴影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轻笑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别的男人啊!”
墨黑的头发略显苍白的脸色以及漫不经心的微笑,哪里是清河?分明就是把玉轻寒嘛!她尴尬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单看背影她总会将这两人给混淆了,如今被玉轻寒听见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不知他心里会作何感想呢?现在感觉就好像被人捉奸在床的模样,偏生玉轻寒好像一副要追究下去的样子,让她好生忐忑。
“你们不仅见过一面吧?”他嘲弄道。
“是。”
“安然,你若心里有他不妨直说,我会成全你的。”他一副哀伤的样子。
沈安然闻言不禁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可里面不是调侃而是认真,忽然间她的心凉了凉,摇头道:“阿澈,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他咳嗽着又说:“你若心里没有他,又怎么看着我叫他的名字?你曾说过我的眼睛和他的很像,难道模样也很像吗?”
“我……我从未见过他的模样。”
“怎么就如此相思?”他的神情既惊讶又嘲讽。
见他误会越深她焦急了,拉着他急道:“阿澈,你真的误会了。他只是我的一个特殊的朋友,我对他跟对你是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我完全没有想到你心里会挂念另外一个男人。”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轻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气。“安然,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你真的喜欢了别人也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吗?沈安然难过地后退两步,前两日还好好的,今日就因为她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就弄到如此田地,真让人好不适应。而他玉轻寒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小家子气?若然这是吃醋,她会感到高兴,但从他的神情话语来看一点都没有吃醋的味道,反而有一种要与她决裂的倾向。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她能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