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军师,果然是只老狐狸,对他毫不信任。
文鹏笑道:“梁军师可真会说笑,不提这襄阳城千年名城,楚汉文明发源地之一,更不提曾抵挡元军数年围攻。单讲本朝太祖爷,若非鄱阳湖一战,以少胜多,剪除陈军大部主力,襄阳城怎能轻易占据?又怎会是穷乡僻壤?”
他又笑了笑,接着说道:“先父在吴地行商多年,在下自幼跟随家师习医,故而早已是吴地口音。再者家师王老先生,隐居山野多年,在下常伴左右,不曾回乡,说起来,戴神医还是在下师公。如今回到故土,只为探亲访友。若非花媚夫人三番五次相请,在下被其诚意打动,定然不敢冒然登门打扰。在下学艺不精,岂敢妄称神医?还是请贵帮,另请高明,告辞。”
文鹏言罢,施礼后,笑着就要离开。
花媚夫人见此,有些着急,思量片刻,还是未起身挽留。
那梁军师,急忙起身,笑道:“颜神医留步,老朽并无他意,请恕老朽孤陋寡闻,失礼,失礼。先生,快快请坐。”
二人又是寒暄一番,又询问他师傅近况,文鹏与他二人周旋一番。
他暗想,这两人并不着急,让他为老帮主瞧病,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文鹏喝着茶水,故意轻咳一声,花媚夫人从太师椅上起身,只道帮主身体要紧,还是先为帮主诊治才是。
两人相视片刻,也不再多言。
花芊媚带着文鹏走入木门内,房内有四个丫鬟服侍着,他坐在大床前为老帮主把脉。
文鹏心头一惊,思量片刻,沉住气,轻声道:“花媚夫人,能否掀开帷帐,在下要一观帮主气色与舌苔。”
花芊媚犹豫片刻,还是打开床帘。此时,木门外,一双眼睛正在偷看房内情形。
这老帮主五六十岁模样,须发灰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岁月留下的皱纹。虽年过半百,却依然老当益壮,神态慈祥肃穆。
文鹏查探过后,心中已有眉目,他冲花媚夫人点点头。
待落座后,梁军师就问帮主病情如何,可有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