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拿着竹筷,品尝着伙计端上的松鼠桂鱼,霜儿,霖儿两人恭立一旁。
尝上一口,他把鱼肉吐在桌上。又尝上一口,那道有名的“凤还巢”,顿时没了胃口。
他在两侍女的陪伴下,一路行来,先后查看无锡与姑苏两地的买卖,对苏锡堂的状况有了大致了解。
到达太仙帮经营的酒楼——太仙楼,原打算用些饭食,见店中生意惨淡,点上几道姑苏有名的菜肴,才觉问题所在。食材不新鲜,火候掌握不到,美酒兑水,账目作假,人浮于事。酒楼的大厨,邋里邋遢,整日酗酒。
文鹏无心与他们置气,当即命大厨,账房,几个懒散的伙计卷铺盖,返回太仙帮。
霜儿在文鹏耳边,低声禀报,这几人是帮主夫人,长老的亲戚或亲信。
文鹏听后,只是轻笑,也不回她。他对众人笑道:“诸位留下的,务必要勤快,安分守己,月钱加倍。不愿留的,偷奸耍滑的,尽早回帮中,另谋肥缺,此地不养闲人。到年底,酒楼完成任务,每位伙计与掌柜皆有红包可拿。”
文鹏刚道完,老掌柜不以为然,低声道:“颜香主,恐怕这不合规矩,是不是要请示下帮主?”
文鹏轻笑道:“今日颜某讲的,就是酒楼的规矩。老掌柜若有疑议,可去找帮主慢慢协商,等你们商量妥当,尽可来接手处置。这几日停止营业,重新修葺一番,另择吉日开张。打出告示,雇大厨一名,厨艺高超者,月底有红包,年底双倍月钱。至于账房吗,霜儿,通禀下姬夫人,请她派一个老实可靠的人前来。”
他一番举动,令众人诧异,霖儿不解问道:“公子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酒楼本就生意冷清,再如此花销,是否……?”
文鹏知晓她心思,他笑问道:“酒楼饭馆是做什么的?”
“民以食为天,这酒肆饭馆当然是吃饭的地方啊。”霖儿回道。
“呵呵,不错。酒楼分两种,一种是吃饭的地方,面向百姓,过客,食客,只求实惠公道。一种是让人看的地方,不谈价钱,不求最好,只求最贵。宴请贵客,老友聚会,谈天论地,只图尽兴,只讲排场颜面。无论哪种,要作长久买卖,都离不开一个吃字,故而要在这酒菜上,下足功夫。既无特色,又无好酒好菜,不关门大吉才怪。……”文鹏侃侃而谈,老掌柜频频点头,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话说几日后,太仙帮的酒楼修缮一新,人员就位,重新营业,酒楼名字也改为“太湖姬仙阁”,以苏菜,徽菜为主,又加入太湖三白等招牌菜。酒楼一楼面向寻常食客,二楼雅室装饰考究,布局雅致,三楼宽敞明亮,恢宏大气,专门款待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文鹏私下托人,请一些姑苏的文人名士,地方官员前来捧场。
重新营业当日,整座酒楼座无虚席,生意异常火爆。日后,姬仙阁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每月的流水是往年生意的数倍之多。
苏锡堂下属的酒楼,经他一番改造,生意大好。在太湖打鱼的兄弟,收入也大增,往来于姑苏,无锡两地的渔船,络绎不绝,源源不断地将新鲜的鱼虾等水产,送往“太湖姬仙阁”各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