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得:“北方寒冷,若是将你冻坏了,可不得心疼死我了?临行匆忙,忘记带手炉了,明日就打发伙计去买上几个。捧在手中,也暖和些。”
他一面搓着她的手,一面替她暖着脚,湘儿面色红润,娇声说道:“有相公如此疼着,妾身便心满意足了,只是这身子不争气啊,没能……”
“哎!怎又提此事?不是讲好得,将尊铮过继给你吗?玫儿虽不舍,却也答应了。”文鹏打断她的话语,安慰道。
“见玫儿母子情深,妾身不忍心啊。”湘儿悠悠回道。
文鹏笑答:“是你多虑了,回到府上,我与玫儿再要一个便是。”他伏在湘儿耳边,低声讲道。
湘儿思量片刻,好奇地问道:“以前总在诗词中感受北方寒冷,今日亲身体会,才觉其中凄凉孤寒,意境深远悠长,妾身不及啊。不知相公来此地,要拜会何人啊?”
文鹏轻声道:“受青儿等人所托,去探望他们的亲人,也有父辈的故交。总之,一言难尽啊,如今才觉人情难还啊!”
两人又聊片刻,相互依偎着睡下。
翌日,吃过早饭,天空晴朗,大风停歇。文鹏带着湘儿等人,一面游览城中风景,一面到商铺闲逛,购置些稀奇的玩意儿与货物。
午后,他带着伙计,拜访过几家商铺的掌柜,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见街边,蹲着一些卖兽皮与土产的猎户与商贩。
文鹏生了好奇心,下得马车,一面查看货物的成色品相,一面跟他们打听售价与行情。
问过几家商贩,人家见他不是挑三拣四,就是问长论短,又无购买的意愿,索性也不再理会他。
其中有一个白净的年轻后生,相貌端正,身材魁梧,人也憨厚老实。
他见文鹏衣着打扮,像是外地的客商,又谈吐不凡,举止落落大方。只觉与他很是投缘,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跟文鹏絮叨起来。
他有问必答,不耐其烦地讲解着,甚至给文鹏讲起行情与其中的门道。
许是熟络起来,文鹏随口问道:“这金州城有很多收购皮货的商家,小哥为何不将其卖给他们?难道是他们收的价钱低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