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又去看望其他人,最后回到湘儿房中歇息。
湘儿提醒文鹏道:“有些话妾身不当讲,若是不提,又恐相公蒙在鼓里。夫人前些时日,从家里搬走箱子,满满的几车,不知运往何处。”
文鹏回道:“娘子莫要多想,是我命云裳准备的礼物,运到姑苏。家中买卖多受人照顾,逢年过节,婚嫁迎娶,寿诞白事都少不得打点一二。”
湘儿若有所思,轻声回道:“哦?许是妾身多想了。可是银库账目上,每月总会少些许银子。夫人就命朵儿来讲,让妾身平账。妾身又不敢违她意,只得照办。长此以往,总会是个大数目,届时妾身百口莫辩啊。”
家里,姑苏及外面的账目,多由湘儿核算料理。一来湘儿细心,二来也好让她打发时间。
文鹏想了一会儿,回道:“你就权当不知,就算整座宅子搬走,有你们几个陪着,就足够了。”
湘儿想要开口,却被文鹏堵住了,两人闹了许久,才睡下。
日子就这么匆匆而过。
这一日,他正在医馆坐诊,春儿带人登门来访。
文鹏见她挺着大肚子,定是有要事商量。果不其然,春儿见到文鹏,就哭泣起来。
她断断续续地讲道,陈秀才在金陵备考,原本每隔数日,皆会寄来家信报个平安。
可近些时日,不知何故,音信全无。不知是在窑子里鬼混,还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好不容易盼到家信,春儿听人念完,吓了一跳。
信中说他吃了官司,关在应天府,让家里人想办法,寄些银票赎人。
她有些不放心,又不敢让公婆知晓,只得来求文鹏想办法。
细细瞧过信件,文鹏觉得有些蹊跷。书信确是陈秀才的笔迹,只是信中所言之事,模棱两可,含糊不清。他只提要银子,至于因何入狱,犯了什么事,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