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道:“境由心生,很美却很凉。就这两句吗?”
渃蔓开心地笑起来,像个孩子般笑着,似乎又想起先前的问题,询问起文鹏,让他答复自家。
文鹏想想,轻声回道:“在我们国度,两千多年前就已是一夫一妻,只不过允许男人纳妾,但各朝皆有律令,限制纳妾数量。男主外,女主内。只有正妻的地位与男子相齐,是一家的女主人,有权处置家中的大小事务,包括妾室的去留。男子也不能随意休妻,不仅是律令所限,还涉及孝道,人伦,宗亲,礼法等观念。”
渃蔓闻听此言,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紧张地问道:“鹏,裳才是正妻,她是一家之主,是吗?我连妾室都不算,是你买回的佣人,对吗?她有权决定我的去留,甚至是卖掉我。”
他握着渃蔓的玉手,安慰道:“渃蔓,放心好了。我会和裳妹讲,不会把你卖掉。岳丈家礼数多,不管喜欢与否,记得莫违她心意。”
渃蔓趴在他双腿上,念叨着:“妾身不要成为奴隶,也不想回去。我的家乡正在打仗,无休止的战乱,为了王位,为了宗教,没完没了的战争,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朵儿带着丫鬟到房中来请,他只得起身回去。
午后,两人在房中歇息,云裳轻声问道:“夫君赋闲在家,白白耽误大好时光与前程。夫君若是不想考取功名,不如我和家父去封书信,请他为相公在朝中谋个差事,如何?”
文鹏回道:“多谢院君美意,我早已放弃仕途,此生不打算再作学问。”
云裳见无法说服他,笑道:“那夫君就到店中多走走,莫待在家中,竟让人讲闲话,说你不求上进。”
文鹏应承着,回她待会就去。云裳靠近身子,笑道:“妾身可不是赶你,着急出去作甚,只求夫君,日后多上些心才是。”
她伸出玉手,抚摸着文鹏,撩拨着他的心思,两人温存起来。
文鹏暗想,难道是他多想了?云裳向来口直心快,直言不讳,何时变得如此贤惠体贴。
或许先前心思没在她身上,对她也是一知半解。他已被云裳撩出火来,顾不得许多,两人又行鱼水之欢。
三日后,文鹏去医馆帮忙,云裳接手府上大小事务,又对家中立下诸多规矩。
原想她自幼娇生惯养,没想到做起事来,也是井井有条,处置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