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松了手,岳建南尴尬地站在门口。
走也不是,回来又丢份。
抗在肩头的锄头一松,差点砸到自个的脚,惊得他唉哟一声。
岳建南只能讪讪然坐回桌边。
“呸,我才没那么傻呢,我……我熬也熬死那个老东西。”
说着就要去夹一块肉,林春菊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
“洗手去!”
眼见这一幕,众人不禁笑出声。
只有岳建东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老爹去世时,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青年。
王金顺站在所有人面前,言之凿凿地保证岳大山是自己淹死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谁都知道他在说谎,可没有人愿意为了穷苦的岳家得罪他。
那时岳建东远没有现在成熟,半夜藏了家里的菜刀,准备和王金顺同归于尽。
到了门口,却发现娘就在院子里站着。
怀里抱着早产的弟弟,风把她的衣服紧紧勒在身上。
明明刚生产完,却瘦的只剩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