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就拿你们的性命发誓，有你们在一天，就去找沧溟一天，除非把他找到，不然你们就不得好死，如何？”
“不要……”
阮桑甘拦住要制止的谢嘉屿，“好，我们答应，就以天地为誓，怎么样？”说的潇洒，心下却在流血。
要找一个被天雷劈成灰的黑蛟谈何容易，这黄姑娘不也是找了几千年都没找到？想不答应，却总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这是应该的，这是因果报应。
阮桑甘发愣，她身上还真有什么报应不成？
既然答应，两人自然按照要求发了誓。当一束金光将两人同时笼罩后，誓言也就成了。
“该你了，黄姑娘。”阮桑甘虽发了誓，却是以桑甘的名义发的，她不是不守诚信，也不介意多条退路。
“……这个称呼，好多年没听过了。”老人恍惚一阵，从袖口摸出一把发白的骨刀，然后撩起袖子，露出里面的伤疤。
阮桑甘和谢嘉屿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用刀将伤疤重新挖开，从血肉中抠出一块指甲大小的鳞片。黑色鳞片还带着血迹，在烛火的反衬下泛着幽幽的寒芒。
“……这就是蛟鳞？”这是不是太小了。
阮桑甘倒是有点类似的记忆，很快反应过来，“看来，你没遇上我们，也活不了多久。”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黄姑娘本来是普通人类，寿命最多不过百年，现在多过的几千年，怕是离不开鳞片的功劳。老人也不否认，“是啊，陪了我几千年，也该走到头了……”
说完，她抓起谢嘉屿的左手，在五个指尖各划一道血痕。谢嘉屿忍痛，当着两人的面也不敢开口。开始没察觉什么，几秒钟后，伤口处竟探出条条黑色的丝线，纠缠在一起，最后缠上放在桌上的蛟鳞。
“蛟鳞为至宝，情丝自然也会选择更有益的东西。”
阮桑甘和谢嘉屿默默地看着情丝层层缠在鳞片上，不多时就被裹成一个蚕蛹，最后几道银光闪过，缠在一起的情丝根根断裂，落在桌上，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