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些布头是用来干什么的?”童氏根本不相信阮氏所说的,故意拿起一块水红色的缎面布头问阮氏。
阮氏一把夺了过来,飞快的把地上的东西全都捡到篮子里,依旧把那块布蒙在篮子上,然后站了起来,冷着脸居高临下的对童氏道“这些布头是我特意向周大妹子要回去给我的侄女,让她们给衣服打补丁用!”
童氏皮笑肉不笑“真没看出阮嫂子居然这么喜欢骗人!”
阮氏一直被童氏盘问,心中早就不爽了,当即吼道“我骗你什么了?是把你骗到窑子里卖身了吗?”
童氏在心里气得直磨牙,恨不能扑上去一口把阮氏咬死才好,可是她没那个武力值呀,阮氏长得多结实啊!
她装作老实巴交委屈巴拉的样子道“阮嫂子,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件破衣服要拿这么好的布头打补丁,看着也不像样啊!所以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阮氏当即怼道“我们穷人有得挑吗?拿到什么布头就用什么布头补衣服!不合适也没有办法!说得好像你不是穷人似的!”
童氏脸色一僵。
阮氏懒得再理这种人,拔腿准备走,想想心里不舒服,停下脚步,刺了她几句“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也不知是何居心!”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阮氏的男人正当壮年,三个小子又生得健壮,童氏不敢正面招惹她,只敢在背后小声的咒骂她不得好死。
骂了几句,觉得心中的气散了一些,童氏转身准备去菜地,却愕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不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李大娘,你这么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背后,可把我快吓死了!”
李老太太望着远去的阮氏的背影问“我刚才看见你和阮氏好像在争吵,你们在吵什么?”
童氏眼珠一转,说道“是这样,刚才我不是不小心撞翻了阮嫂子的篮子吗,见从篮子里掉出许多簪花,我就白问了一句这些簪花是从哪里来的,阮嫂子就像拔了逆鳞一样冲着我的鼻子骂了一通,我呀,猜她是心虚,肯定是她在跟有财娘学做簪花卖了赚钱,生怕我们知道,抢她赚钱的门路,所以才这么气愤!”
李大娘嗤了一声“都是一个村里的,她阮氏能找周氏学做簪花,我们怎么就不能!这不是她想拦就拦得住的!”
“就是这理儿。”童氏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往菜园子走去,她怕再耽误功夫午饭做晚了会挨姜老头两口子的骂的。
阮氏回到家里把东西放下,然后拿了菜篮子,把大门和院门锁上,去了菜地摘了菜回来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