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商也是聪慧过人,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眼里含着热泪,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沈暮商又给他诊了一次脉,片刻后将手放下:“还好,不是很严重,照着方子吃药,我再给你针灸几天便能好。”
听到没什么大事李玄度也便放心了。
沈暮商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槐序,你可知你其实是中了毒吗?”
李玄度吃了一惊:“中毒了?”
没想到杨槐序全然不惊讶:“槐序果然是神医,一诊脉便能知道。不瞒你们,我这毒是胎里带的。世家大族,外人看起来风光,但里面的那些腌臜事不身处其中又有谁知道呢?我娘是我爹的正室,她怀我时被我爹的小妾下了毒,虽说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毒素也延流在了我的身上。我从小便体弱多病,不过那时也还好。再后来,我8岁那年又中过一次毒,据说那毒剧毒无比,无药可救。可我体内原本的毒正好与那毒相互抵消了些,我便得以又活了下来。所以殿下,我比谁都希望能有一个安宁的后宫。”
李玄度了然了,长喟一声,问:“暮商,既然你知道这是毒,那你能解吗?”
沈暮商摇摇头:“两种毒在槐序的内体时日已久,且发生了变化,想解的话只怕难,我还要再查查医书。但现在我会尽最大的力,来缓解槐序的苦楚。”
李玄度道:“我相信你。”
杨槐序笑笑:“我也相信你。”
沈暮商要给杨槐序施针,李玄度便出去了。
恰巧,多福匆匆赶来:“殿下,掌事公公来了。”
李玄度现在全然不惧:“叫他去宫中等我。”
到了宫中,李玄度高居正位。
看着掌事公公那像吃了苍蝇的嘴脸心中暗爽,明知故问:“公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掌事公公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的,马上收敛起心神:“奴婢是来给殿下请安的,殿下初到宫中,奴婢一直到现在才来请安,还请殿下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