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晚安,又用过晚膳后,各宫侍君回宫去了。
商兰秋被留了下来,南宫月夕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反复嘱咐了几遍叫他不要惹是生非,直把商兰秋说得烦了,告诉他,他要是不放心他,就留下来看着他。
南宫月夕真想这么做,又被商兰秋推出去了。南宫月夕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摇着扇子走了。
李玄度和商兰秋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李玄度颇为好奇地问:“你与月夕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我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儿,”商兰秋说道,“我爷爷和我爹都十分喜欢他,从小到大我的耳边最常听到的就是,你看看人家月夕怎样怎样。进宫时我爷爷怕我闯祸,就让他看着我。看见没有,这是我第二个爹,唠唠叨叨的,事事都管着我。”
李玄度忍着笑:“你们也算是有缘,还能一起被选进宫中。”
商兰秋不以为然:“有什么缘有缘,这叫阴魂不散。”
李玄度笑笑。
“哎,你说这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都弄进宫里来?”商兰秋十分的愤愤不平,“他是不是有病!”
李玄度连忙看看四周,确定此刻无人,这才稍稍放了些心。怪不得南宫月夕这么不放心他呢,可真够让人不放心的。
“你别瞎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玄度小声厉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有你好受的。”
商兰秋冷笑:“没想到你和那个南宫月夕一样是个胆小鬼。”
李玄度反驳:“这和胆子大小没什么关系。”
“你们都怕他,我可不怕,这江山要不是我爷爷,他们龙家能打下来?”商兰秋越说越激动,“先皇那么胡闹,他们龙家能坐稳这个江山还不是靠我爷爷坐镇吗?”
李玄度又拽拽他的袖子:“你小声些,你方才说江山是你爷爷打下来的?”
“是啊,”商兰秋的声音稍稍降低了些,但也没降太低,“我爷爷年轻时与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帮他夺取了江山。太/祖皇帝逝世后,传位于先皇。先皇什么德行,不用我说谁都知道。荒淫无道,把好好的大庆弄的民声载道,民不聊生。我那时候就和我爷爷说,杀了那狗皇帝算了。但我爷爷不肯,我一说这话他就骂我,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