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浪费,也不想再和这个酒量酒品都差得没边的家伙喝了。
正要把剩下的啤酒和小龙虾收到冰箱里,孟溪听见手机响起“叮——”的一声,是有新邮件时独特的提示音。
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沙发上摸到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
结果却不尽人意。
编剧和孟溪合作过一次,知道她对写剧本怀着最高的热忱,作为前辈,勉强也算半个老师,他回复得很直接,也很伤人。
直言孟溪写的校园非常无趣,让他没有想看的欲望,更别说去推荐给导演和投资方。
找到工作和半瓶啤酒,将孟溪的情绪推到了一个很高的兴奋点,在这个时间点上,却接受了这样直白的批评。
她一时有点缓不过劲儿来。
文人的骨子里或许都有些清高。孟溪认为自己已经摆好了位置,站在非常低的地方去仰望别人,她能大方地承认别人的才华,能大方地接受天赋的差别,甚至也能大方地接受别人给她提的意见。
但真当被批评一文不值的时候,她好像……还是接受不了。
剩下的半瓶啤酒正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忽略了手边的杯子,孟溪也学冯裕思,直接对嘴喝。
灌了两大口,情绪好像更憋闷,更无处发泄了。
她酒量随胡锦秀,能喝得不得了。
大学的时候就因为太能喝被叫“酒桶小怪物”,部门聚餐,但凡拼酒,她必是站到最后一个的。
但是酒桶小怪物也有不能喝的时候。好比现在。
只喝一瓶啤酒,分明没有醉意,但是酒精好像无声无息地麻痹了泪腺,眼睛一下就酸了,手摸上去已经是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