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奶娘一大早伺候年岁起身就发现了年岁将束带剪下来的事情,便告知了母亲。
母亲来时,年岁还偷偷地躲在里屋吃点心,母亲来得气势汹汹,还没等年岁张口说话便一掌打了过去,。
年岁虽是女儿身,放在平常家里是不受重视的,但年家只有这一个小女儿,自然是打心眼里疼,哪像今日般打,别说打了,平日连骂都鲜少的。
“逆子,你竟如此不听话”母亲气的胸腔一起一落。精致的脸上满是愠怒。
年岁还沉浸在母亲的一巴掌里,蒙蒙的喊“阿娘...”
“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的闺女”母亲说这话时,头上的流苏一晃一晃的,面无表情的将眼神投向别处。
年岁终于呜咽的哭了起来“阿娘,我不想裹脚。”
“胡闹”母亲指了指奶娘,又指了指自己,脸上尽是愤怒之色“你自己看看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
“燕归哥哥说了...”不等年岁把话说完,便被母亲打断:“够了,燕归,燕归,别再念叨着燕归了,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岂是你说的算的?”
年岁与母亲吵翻,两人对立不再见面。母亲大怒之下发誓再没有年岁这个女儿。
年岁始终不理解天下的母亲都是像阿娘这样狠心的吗?怎能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遭受折骨之痛……
年岁是铁了心的反抗裹脚,所幸就算是她不裹脚,母亲拿她也没有法子,知道她心意已决,便放任她不管……
上年家求亲的人倒是不少,都是奔着年岁顶好的容貌去的,但说亲的媒人一见年岁这双大脚便纷纷打退堂鼓。
母亲虽面上说放任她不再理会,但哪有做娘的不为儿女担忧。
她实在为年岁的婚家操心,常吩咐下人去打听哪家有小哥儿不嫌弃这双大脚的。甚至最后不再要求求亲人的门第和品质,哪怕寻常人也可。
而年岁则是求天拜地,求着城中无人要她这双大脚,拜着燕归哥哥早日归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