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的意思是,成二爷说大嫂逼着和离是在是言语的误会,他也不知大嫂会这么做,如今他回来了,桂娘也不必斤斤计较不肯释怀,这么一直住在娘家不回去,太不像话,时间久了要被人说道的。

    而成四少则单刀直入地问父亲,今后还跟不跟田家的寡妇来往了。

    这么问形同拷问奸情,让做父亲的脸面往何处放?

    成培年被儿子这般逼问,登时有些恼羞成怒,便让成四少跪下,问他离间父母,是何居心!

    说着还拿了桌上掸灰的鸡毛掸子抽打起四少来。

    而盛桂娘原本一直躲在隔壁偷听,见成培年打儿子,便连忙赶过来,与成培年大吵了起来。

    盛家没有当家主母,白氏只不过是姨娘还不够格拉架。

    最后到底是盛家老太君出面,让老仆派去叫人,将这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内院里去。

    老人家当时说了什么,底下的人也不大清楚,但大抵都是劝和的说辞,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不过据说盛桂娘出门时,是成家二郎亲自搀扶,倍加呵护地扶上马车的。

    盛桂娘原本恨极了成郎无情,可现在看他刚回京城,便立刻寻归来,只说这里面透着误会,便觉得有些心软了,再加上母亲的说和,想着自己的儿女也大了,若真是闹得和离,以后岂不是耽误了儿女的婚事前程?

    那天成二郎在老太君面前痛哭表示,以后定然对桂娘更好,绝不再叫她再受委屈云云。

    盛桂娘被她的夫君一番温言相劝后,给足了面子里子,总算消解了郁气,收拾了行李,准备带着儿女回成家了。

    可成天复并没有跟父母同回,只说要在舅舅家借住,方便温习功课,但是盛香桥听了觉得成表哥应该是跟父亲赌气才不回府的。

    想到成天复平日里一副天高云淡,运筹帷幄的老成样子,摊上这样的父亲,应该是心里发堵吧。

    不过这样绣着花针,听着墙角的悠哉日子也不是日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