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抬起头,看着坐在榻上清靠锦瑟身边的凤朊。她怎么会以为一个婆子能比凤朊更能护着她。
小宫女突然想起之前有些宫女犯错,不从杨嫲嫲的,虽然受了些苦,但是都没有生命之危。
现在杨嫲嫲明显是要用她的命让自己从不尊主子的责任里解脱出来,可论这不尊主子,这子悠殿里谁能比得过杨嫲嫲。
“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小宫女哪里不知杨嫲嫲要比凤朊凶狠太多,她爬向凤朊。
凤朊可不能忘了前日这小宫女按着她的肩头往冰凉的水按,也清楚地记得她对杨嫲嫲的那些奉承,更不能忘刚才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以为她这个公主在自己的寝宫都没有话语权。
凤朊若依旧是从前那个凡事不清的小公主,肯定会心软放过这宫女,可她在这四方之城飘荡了这么多年,看得太多,早已心硬如铁,尤其是对伤害过的她的人。
不过发落这宫女,如何发落不都是杨嫲嫲做主,既然她认为这子悠宫是杨嫲嫲做主,现在来求她又有什么用!
杨嫲嫲看着小宫女去求凤朊,心下有几分高兴,只要凤朊说上两句,自己一会在行刑的时候尽可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凤朊身上。
这样子悠宫的宫人们就会感同身受,有怨有恨都只会对凤朊,而不是她杨嫲嫲。
凤朊一副受惊的模样,小脸惨白,将小脸藏进锦瑟怀里。
清姑姑火气上升,走到门边:“杨嫲嫲真是好打算,你这是不仅不尊主子,还要胁迫主子吗?”
杨嫲嫲一愣,这怎么又成了她胁迫主子!
这样的指控,这么大的锅,杨嫲嫲怎么敢认,怎么敢背。
杨嫲嫲看着大嗓门的清姑姑,实在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无处说的感觉。
可偏偏杨嫲嫲无力反驳,说什么都是错。
若清姑姑只是普通的宫人,即便品级比她高,杨嫲嫲也能争辩上几句,可偏偏清姑姑不是普通宫人,她可是候夫人,自己身上也有军功,民间声望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