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你大错特错,整个漠北都因为他开始改变了。”
严二白不以为意,道:“他又不是你,我看那么清楚干什么。”
葛俊道:“说正事吧。”
严二白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凑到葛俊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听雨楼里的人至少有一半被换过了……”
“是爷爷?”
“不!”
严二白深呼一口气,道:“是你父亲……”
巷子深,红灯笼。
几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路边喝着茶,眼前摆上一个小摊儿,三两样的旧物件。
孩子们嬉嬉闹闹,抓一把糖豆,就能绕着巷子跑三圈儿。
无聊的茶余饭后老百姓,也总喜欢来这巷子里消遣。
那些个蹲在路边摊前,拿着一个旧茶壶、旧钟表爱不释手,又是放大镜,又是掏出手机查材料的,往往是这巷子里最惨的人,退休金都得被坑光了。
嘿……
别小瞧了那些个喝茶的山羊胡子老头儿,那满肚子的坏水,要是流进了莫塔河里,鱼啊虾啊的都能被毒死一堆。
可要说比起惨,没有人比此刻愣住的葛俊更惨。
自己的老子窝窝囊囊一辈子,三十六计里只研究一个‘走’,打雷怕劈着、下雨怕淋着、就是天上飘下来一根儿羽毛,都怕把自己砸了个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