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立在一旁的顾明河闻言猛地扭过头来,与堂上的顾楚安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顾明河再次询问:“你的意思是,在你夫君下葬和这场火灾之后,他生前所有私人之物全部都已经不存于世?”
不对劲,若是暴病而亡,怎么会如此凑巧,在写信之人谢逸言生前之物多数随他下葬之后,还要毁掉他所有的收藏?
这分明是想要掩饰些什么。
刘倩倩答道:“是的,这张纸条已经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顾明河正待再开口,人群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她喝到:“何人敢在公堂之外喧嚣?”
堂下一个捕快快步跑出去,回禀道:“是谢家的老太太和二儿子谢逸桓。说是也要告状。”
“一起带上来。”
一阵推推攘攘之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掺扶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被一同带上了公堂。
这两人也都穿着孝服,一脸悲痛,均是未出丧的打扮。到了堂下,二人与刘倩倩跪在了一起,那老妇对着堂上行礼道:“参见大人。老身李玉波,为刘倩倩的婆母。今日听宅中的人说,我那大儿媳妇想要开我儿的棺材。此番前来,我是来告我的这个儿媳妇。”
刘倩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扭过脸去,哆嗦着嘴唇盯着自己的婆母看,好像重新认识了她一般:“母……母亲?为什么?”
李玉波闻言冷笑,狠狠剜了她一眼道:“别叫我母亲!”她转过脸去,对着顾楚安道:“大人,我儿走得早,本就魂灵不安。我原想看在我早走的大儿的面子上善待这两人,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要开我儿的棺材,让我儿死都不得安宁!”
刘倩倩解释道:“不……母亲……我不是……是有冤情!是有冤情!夫君他是被人害死的!他不是病死的啊!”
李玉波厉声道:“胡说!我儿分明是被厉鬼上身,发了疯病,一病不起的。那厉鬼不仅要害我儿,分明是要害我整个谢家!好不容易被钉死在棺材里,你还想把它放出来么?!”
顾明河道:“谢李氏,圣人有言‘不语怪、力、乱、神’,你如今在公堂上大肆宣扬你谢家遇了鬼,还是要害你整个谢家的厉鬼,你可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