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够好看被人说没钱打扮,又怕你太好看了被人惦记上。”
男人掀起面具看了他一眼,偏过头笑了笑。这个笑很成熟,不像刚才那么羞涩,带有包容性的把一个高中生的心都看透了。等到他再转过来的时候,身体也跟着扭转,整个人轻盈地翻到了少年的身体上。
“小老师要干什么?”轮到少年笑了,他把两只手压在后脑勺底下,歪着头看漂亮的男人戴着过于精致的装饰品。
男人什么都没说,双腿分开跨坐在少年结实的腹肌上,还被他的后腰颠了一下。这样一颠,绸带系得不紧,面具往下滑,整张脸只能看见一张嘴,和一截儿半吐半露的舌头。他摇着身体,下巴昂起的角度像是一只鸟要喝水,整条颈线拉直,一颗尖尖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像困住了高昂的歌声,只等他张嘴。
他一边轻轻慢慢摇,一边哼歌,哼的是什么少年不知道,所有的专注力全在男人的脖子上、舌头上。他像在自己身体上睡着了,闭着眼睛呓语,只剩下一副动听的嗓子还在唱,能一直、永远、不眠不休地唱下去。
当男人的身体弯下来,少年立刻按住了他的后腰,又薄,又细,后脊椎骨都能摸得清清楚楚,后腰窝的沟也是。他身上的白衬衫像眼前晃过一阵白光,少年笑着看天花板,歪着头,晾出脖子来,知道男人在干什么。
等男人的身体再直起来,一个深红色的吻痕留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干什么?”少年明知故问,摸摸它还是湿的,“怕我吃醋,提前哄哄我?”
男人把面具摘下来,只是笑。两只手压在少年的胸肌上。
“我又不是那么容易吃醋,你老公很成熟的。”少年得意地摸着脖子,想着下周一怎么穿校服才能露出这个吻痕来,又怕男人说自己没出息,一个痕迹都要显摆,又怕这东西坚持不了两天,过了周末就没了,“不行,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会儿……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饭。”
说完,少年用飞一般的速度冲进了厕所,想着男人刚才在自己身上晃着唱歌的样子,差点打出火星子来。
他们的晚饭吃得简单,两个人在酒店旁边的小餐厅解决,吃完饭还去隔壁商场转了转。少年回不去家了,除了校服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男人给他买了一身品牌的休闲运动装,大几千花出去,一点儿都不心疼。
明天周六,他可是要以助理的身份陪着自己一起去彩排的,男人知道自己身上最起码还有个暗淡的歌手光环,节目组的人不敢怎么样,可助理要是寒酸,自己的名气又罩不住,真能被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欺负了。
再回到酒店,少年还有作业,贤者时间经历过一次之后老实多了,岁月静好只想干题。男人收拾好一个小行李箱,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最后和节目组的工作人敲定了自己第一场要唱的歌。
有版权的歌曲不算多,还都是有年头的老歌,男人几乎不带犹豫地挑好了这一首,作为自己重拾话筒的第一步。处理完这些事,他又给两位老人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外孙一切都好,再提醒二老早点休息。
发完这些信息,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正伏案做题的少年,他右手正奋笔疾书着,左手正扶着脖子,在吻痕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