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问他：“你们这是搞什么？”
冰激灵气大地答：“那两个狗集团，包抄冰氏，让冰氏负债，就是为了得到冰氏生产线上的机器。”
他仰着下巴说：“这机器，是我们家自主研发的，全世界独此一套。我们家之前负债，就把机器抵押出去了。等我们家能还上债，机器已经被对手低价买走了。”
景深点点头说：“确实很气人。”
冰激灵哼了一声。
他看着脚下蓄满水的战壕说：“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狗集团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我在工厂周围挖了战壕，高精尖静密机器怕水，他们买到手了，也运不走。”
小舟慢慢行驶。
景深看着这像模像样的蓄水战壕笑问：“你这样无赖，对方怎么不报警，让法院强制执行？”
冰激灵笑了一声。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瞟了景深一眼说：“是人就有缺点。那帮狗孙子，身上的污点多的是。我随便拎出一个，就能拉着他们一起死。他们不敢光明正大跟我硬抗，只敢悄摸摸来偷。”
景深突然伸手，摸上他的脑袋说：“不要再拉着别人一起死，他们不值得。”
景深的声音很慢，很柔。
磁性的男声，融入夜风里，仿佛就跟捎在人心尖的羽毛一样。
轻轻的，有一点儿痒。
冰激灵的耳根不可觉察地红了红。
所幸，夜色掩盖，没人知道他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