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这不都是托主父您的赏识,这校尉想来是赵中尉手下的将领,我和城卫打过不少交道,他们应该都认得我。”
心中却是知道,防守此城的正是乐毅。上次他替乐毅向中尉李希讨了个人情,李希也就顺水做了个人情给赵信,将乐毅调往邯郸城北的郾城任驻军校尉。赵信正是心知此事,所以才如此胸有成足。
在得到燕王姬职的承诺后,赵雍便也不再停留。为了尽快回到邯郸,他决定和赵信两人骑着军中良驹日夜兼程赶回。又令韩胜带着大军打着自己的旗号依然留在代地和燕王会盟,以此来迷惑别有用心之人,防止中途生变。
两人所骑都是赵雍收集来的千里良驹,人皆双马替换,日夜兼程吃睡皆在马上。从代地南下邯郸近千里之远,二人却只用八日就已赶到。赵雍虽然年事渐高,却半点也不输于年轻之时,累了就在颠簸的马背上随意休息一会,饿了只是简单的抓起袋中的干粮嚼上几口,强行军六天却混若无事,倒是赵信一路叫苦连连。若是路上有人看见二人赶路,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胡须拉碴、满脸粗犷的中年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赵国主父。
见回报的赵兵半天都没有回信,赵雍和赵信等的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下了马来。半响过去,才见那赵兵将他们领军的校尉带了过来。
乐毅本在营中正在用膳,听到手下禀告时也没放在心上,仍然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些大户豪门的子弟出外游猎玩耍晚归了而已,以为仗着权势就能破例入城,在他乐毅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他自上任二月以来,这种场面不知道碰到过多少,也就见怪不怪了。
用完膳后,乐毅才抬了抬眼皮问道;“那二人是什么身份。”
“一个少年说是羽林中校尉您的旧识,其他到没有多说。”
乐毅一怔。“少年”,“羽林”,他哪里还会想不到是赵信,心知顿时泛起了狐疑。
赵信这个时候不在宫中戍卫,却突然神秘兮兮的出现在城外,其中一定有问题。又联想到邯郸城内盛传主父和大王不和的风声风语,心知愈发肯定了起来。
想归想,不过既然是赵信来了,他自然不会不见。忙跟着那赵兵回到城楼处,举起火把伸头往城下望去,见当先马上的骑士果然正是赵信。
赵信抬头微笑的拱手道;“乐兄,别来无恙。”
乐毅将火把递给了亲兵,哈哈笑道:“果然是赵兄弟你,愚兄刚刚才得到回报,一猜便知道是你。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顿了顿又奇道;“赵兄弟,你怎么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