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万青显得很有些激动。
“他们还想叫臣联名参奏王爷,说王爷贪墨,说王爷居心叵测!我看他们才是居心叵测!大夏若是败亡,就是败亡在那些奸佞的手中!”
阮万青说着气喘吁吁,脸面涨红,他是气的不轻,好似旁人诋毁的不是楚王爷,倒是他阮家人一般。
萧煜宗却是低低的笑起来。
“王爷怎么还笑得出?”阮万青瞪眼看着他。
“朝中竟能有阮郡守这样的官员,即便楚地被朝廷兵临城下,被围困这数日,眼看不过是困兽之斗。您却还能冒险送粮草来!”严绯瑶在一旁笑着说道,“王爷便是做梦也要笑醒了,何需在乎几个奸佞的诋毁呢?”
阮万青脸色欣慰,连连点头,“没有白来!没有白走这一趟!”
“送来了如此多的粮草,又大大安抚了王爷的心,怎么会白来呢!”严绯瑶语气沉沉的说。
阮万青被请进厅堂,严绯瑶去调了几味花草茶。
他便在厅堂里与萧煜宗说起了江都郡复兴重建的事儿,“凭我一个人如何也凑不齐如此多的粮草,乃是江都郡,乃至南郡,以及邻近郡县,听闻王爷不肯出城迎战,知道王爷被困,纷纷送来。”
“江都郡的百姓,以及临近郡县,当初有许多人受王爷及王妃的恩惠,治好了那要命的瘟病!若是人都死了,要钱要粮有什么用?您当初留下的乃是救命的大恩呀!”
“咱们便想着,当初我们受灾王爷不曾撇下我们不管,众臣反对,圣上要诏您回京,您扛着抗旨不尊的罪名,留下复建江都郡,咱们不能看着楚王受难,不管不顾呀!所以就凑了这么多粮草!”
萧煜宗缓缓点头,他嘴角一直噙着笑,眼眶里还闪过亮晶晶的光。
被至亲之人背叛,扎出来的伤痛,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缓缓的抚平了。
两人轻声慢语的聊,竟不知不觉的聊了一整夜。
天将明,严绯瑶给他们泡的花草茶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