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份儿上,真是不容易,我就实话告诉吧,”王捕头似乎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上头既然放出话说,可以用银子赎人,却又给了这么大的数字,基本上就可以确认……”
“什么?”严绯瑶心急如焚。
“是为了逼低头,”王捕头又看她一眼,“听说严小姐性子烈,生性骄傲,不轻易妥协。这是太年轻啊,岂不知这世上的事,过刚易折!”
王捕头语重心长的说完,立即站直了身子,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希望这个女孩子能明白他的好意。
严绯瑶呆愣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福身道谢,“多谢您提点,王捕头的话,小女必定铭记心间!”
“帮不了小姐太多,如此一番点拨,不过是免了小姐一顿皮肉之苦。”他冲大鼓的方向看了一眼,朝她摇头,比口型道,“没用的。”
严绯瑶深吸一口气,小脸儿上的灰暗绝望,却是一闪而过,不过眨眼之间,她又打起精神来,“先前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如今虽没有办法,但好歹有了方向。多谢您!”
说完她施礼告退,也不理会傅家那两人,径自走向自家马车。
车夫惶惶不安的看着她,“去、去哪儿?”
“回家。”严绯瑶沉声说道。
一路上,严绯瑶都在想,原主以及自己入京以来的这些日子,都得罪过什么人。
这些人里头,有哪些的手腕够硬,能伸到朝廷里头的?甚至连刑部大牢那儿都能说得上话的?
仔仔细细想了许多遍,最终留在她脑海里的就是楚王爷。
原主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以往的她,接触不到顶级的门阀,唯有一次,原主把夏侯家的小公子给打了……但严父当天就去夏侯家赔礼道歉,夏侯家也宽仁大度的表示原谅了。
上次在茶馆里,见夏侯安的时候,他不是也笑眯眯的没有含怒吗?
“难道真是他?”她挥手间,不经意的碰到了手环。